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是飞鸟和鱼的距离。深深地如同第一次邂逅而凝眸,而十年和十年之间,只剩下漫天飞舞的尘埃,在血红的夕阳里,凌乱成了十年的路,遥不可及,深不可测。那两个人,一个成了飞鸟,一个成了游鱼,当振动着巨大翅膀的撕扯了最后的水光扑向了高空万丈,当摆动着狂乱鳔鳍的划破了最后的天色隐入了深渊无底。飞鸟和鱼,可以是最相近的距离。却也可以是最遥远的距离。水过真的可以无痕么?
那些湮没在十个十年里的年华,有着地壳最深处的荒凉。日出日没,春华秋实,而那些日子里,被记忆漏掉的十年,偶尔还会想起那历历在目的日子,有时还是会怀念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日子。而演绎了那些日子的人,如今,在日子里相同的街道上,当初的人,都还棱角分明地站在地平线上,肩并着肩。向左走,向右走,只有擦间而过的一瞬间,才觉得又重生在了奈何桥畔的那个轮回里,恍如隔世,只若当年。